港澳地區因CEPA獲益匪淺美麗新世界旅遊公司副總經理 周滿華

香港自從1997年回歸大陸後,大陸中央和內地給予香港各個領域的支持,為了重振香港經濟及持續繁榮,於2003年雙方簽署的《內地與香港關於建立更緊密經貿關係安排》即俗稱的CEPA,開放包括273種商品允許零關稅銷往內地市場,同時開放17個服務行業。香港特區政府曾做過評估,從2004至2008年的6年間,內地居民赴香港自由行的旅客高達3,887萬人次,為香港帶進584億港元收益。2008年,在全球性金融風暴釀生的巨大危機下,如何更緊密連結雙方關係,成為兩地執政當局的共識。

香港回歸已經進入第13個年頭,中共當局為了信守鄧小平當初「馬照跑、舞照跳」的承諾,自很多層面大量挹注資源和資金,當然除了給港民追求安定的信心之外,還對台灣起個示範的功效,這主要是政治方面的用意,此篇暫時不談,讓本文焦點環繞經濟議題做個報導。

曾經多次來台訪問的香港專業及資深行政人員協會創會會長容永祺先生說,中港簽定CEPA、大陸開放陸客赴港自由行等政策實施後,確實對香港市場包含金融、證券、保險、房地產、零售、餐飲等方面有了很大的利益。起於2003年6月底簽署的CEPA,內容重點是兩地實現貨物貿易零關稅、擴大服務貿易市場准行、實行貿易投資便利化,讓靠經貿立於國際舞台的香港,能夠與大陸保持更緊密的經貿關係。容永祺明白表示,香港生產之食品、藥品、紡織品、電子產品等產品,只要符合規定都可自2004年起獲准以零關稅優惠進入大陸市場。管理、會展、廣告、會計、建築不動產、醫療、物流等服務貿易市場亦准許進入大陸,中國大陸對香港展現非常大的誠意和善意。回憶起2003年SARS疫情嚴重衝擊各國,香港受影響有如進入「寒冬期」,市面商業行為急凍。北京當局眼見情勢惡化,不得不出手以展現「祖國」的關懷之情,便宣布開放實施自由行,准許廣東省4個城市居民可以個人身份前往香港旅遊,不需要受到團進團出的限制,北京的政策立即收效,過不久又加入其他省市的民眾,果然使香港經濟迅速回溫。根據估算,大陸觀光客到香港旅遊的平均消費金額約港幣5,000元,其中大家最喜歡的購物(包括相機、衣飾、黃金等商品)、投資或開戶,給香港帶來如同大旱獲雲霓般的喜悅。大多數人原本對香港回歸大陸的前景非常不看好,但是現實來說,中共官方下足心力確已收到實質效果,連香港人都對市面景象從衰敗快速扭轉走向繁榮有些訝異。

國際金融風暴從2008年底開始發威,全球政府和人民風聲鶴唳,大眾節衣縮食度日,能減少花費的絕對不浪費,能買便宜的絕不購買奢侈品,大家都不知道金融風暴會延續多久?也沒有人知道會不會還有第二波?可是據尖沙咀、中環等商業行為特別興盛之地區的店家說,金融海嘯時期到店裡消費最多的不是日本客,也不是說美語或英語的歐美客,而是講普通話的大陸客,大陸人的消費力伴隨經濟起飛而成長,雖然平均所得僅3,000多美元,但貧富差距太大,有錢的個體戶多得不勝枚舉,口說無憑,到香港購物的實證就可以看出事實。

中國商務部對於CEPA未來發展方向,說明會繼續擴大內地對香港開放,將CEPA導引更加強功能性,在既有不斷擴增的良好關係下加強兩地合作及互動,鞏固香港成為金融、貿易、航運中心的穩固地位。CEPA是大陸內地對外簽署最具有優惠、開放幅度最大的自由貿易協定,2003年正式簽署後,隨之連續六年又簽署了6個補充協議,給香港在貨物貿易、服務貿易和貿易投資便利化三個方面優惠。補充協議最新的一個,是在去(2009)年5月9日簽署的《CEPA補充協議六》,詳列37項開放措施。商務部發佈的說明文件指出,《CEPA補充協議六》新增服務貿易領域的相關研究和開發,內地在法律、建築、醫療、房地產等領域進一步、簡化審批程序等措施,支持粵港合作發展服務業,積極提出在廣東先行先試,另外在法律、公用事業、電信、視聽等敏感領域,亦採取較為開放的措施。

再看1999年回歸大陸的澳門,澳門2007年人均GDP達到29.2萬澳門元,約合3.6萬美元,所得之高超過新加坡、日本,是亞洲最富有的地區。曾經,澳門也經歷過衰敗的經濟局勢,連續四年經濟負成長和居高不下的失業率令人懊喪,但那是在回歸之前的幾年,從2002年開放博彩經營,直至2008年GDP年均增長率為20.5%,澳門經濟徹底走出谷底,當地政府財政成長快速,國民生產毛額表現優異,博弈產業大幅提昇當地民眾就業率,人民所得增加,社會持續穩定繁榮,當局聲稱都是拜“一國兩制”政策之賜。知名的「外國直接投資」雜誌評定澳門是全亞洲最具有經濟發展潛力的城市,大批外資持續擴大投資,當局又致力於改善投資環境,多項龐大投資案陸續登場,不僅健全了澳門發展體質,更在當局提高就業的努力下,居民工作收入10年內成長將近兩倍。政府財政收入也從170餘億澳門元飆高到510億澳門元,增長3倍的幅度真的太讓人稱羨了。金融風暴時期雖然讓澳門營收也掉了一些,不過相對其他國家或地區而言還算輕微,澳門特區政府上年度財政盈餘可望超過一百億澳門元。

中國大陸給香港的經貿優惠,給澳門同樣一點也不少,2004年登場的CEPA及觀光自由行,加上中共保證給澳門「澳人治澳」的高度自治,當地警政單位與內地公安機關密切合作,維持治安平穩發揮極大效果,因此以往黑道橫行或殘酷殺戮情景不再復見,強力掃蕩黑勢力的做法,令黑道收斂不敢為非作歹,大眾開始敢在晚間外出,就算露宿街頭也不怕小混混騷擾或打劫,既然治安一掃往昔「驚心動魄」嚇人情景,人民感受到安居樂業的甜美果實,工作收入又不斷增加,經濟發展自然向上直衝。

每位去過澳門的人,應該都會驚訝於賭場的金碧輝煌和富麗堂皇,幾家CASINO日夜人潮穿梭不息,飯店內賭客和莊家擲骰子、發撲克牌、吃角子老虎、俄羅斯輪盤等熱烈情景,真是好一幅銷金窟景象。2002年以前長達半世紀的博彩專營制度,在政府發出三張賭牌後終於成為歷史,澳門賭業加速蓬勃發展,政府博彩總稅收擴增至419億澳門元,連帶的不動產建築業也飛速成長,許多處同時興建擁有國際級標準的娛樂設施,整個澳門的飯店旅館住宿業、餐飲業、零售業生意興隆,成長率大約都有20%以上。
從回歸之時起,澳門當局就確定了以博彩旅遊為主、其他行業發展為輔的政策目標,接連四年經濟負成長的惡況終於拜拜,迎來了連續六、七年年均增長率高達20.5%的高成長,人均GDP 3.6萬美元在2007年創下,將日本、新加坡都比了下去,一個小島竟然成為全亞洲最富有的地區,真的很了不起。澳門人大都認同CEPA對提振景氣的好處,沒有CEPA,可以說就沒有未來,在CEPA架構下,中國大陸充分供給澳門的需求,貨物貿易自由化實現了,澳門貨物廣大內地市場享有零關稅的優惠,給雙方關係推向新的里程,原先危危欲墜的各行業獲得強大的支撐力道,中國開放民眾到澳門自由行措施,就給了澳門絕大的生機,大批觀光旅遊和血拚的大手筆,使澳門榮景翻兩番,市況一片欣欣向榮景象。澳門特區政府深刻瞭解到如果要使澳門經濟持續增長,而且是健康地發展,就必須推動產業走向多元化,在博彩為主軸的同時,再擴大其他飯店餐飲、購物、展會等服務業的推廣,還設法將島內環軌列車連結旅遊景點,以一票到底方式吸引遊客造訪。大家別忘了,澳門曾經被葡萄牙統治多年,居民擁有說葡語方面的語言優勢,和歐盟國家經貿往來商機優於他國。

澳門統計暨普查局調查過,2008年從大陸內地過來的遊客約占總來客比重的68.7%,近七成的高比重確實不容小覷,縱然大陸不少暴發戶揮金若土,但是消費金額所佔比率仍然不能與人數多寡成正比,因此特區政府加大開拓國際市場的力度,先廣招徠東亞、南亞國家觀光客,將澳門塑造成國際化的休閒旅遊中心。有了經濟發展還需要穩定的治安搭配,特區政府積極完善法律和相關規定,建立廉潔政府同時防範貪腐,強化政府行政效能,迅速掌握民情並反應,使現代化進程加速到來。總的來說,澳門經過幾年來的洗心革面,徹底洗刷以往的「汙垢」,還給當地民眾乾淨、陽光且正面的形象,對大中華地區來說,這是值得鼓掌叫好的事。中共商務部指出,為協幫助澳門面對國際金融風暴,2008年底推出的一系列措施已經展現出成果,包括加大內地服務業對澳門開放、加強雙方的金融合作、加強基礎設施銜接、推進澳門和珠三角地區經濟合作、調高出口退稅、簡化相關審批手續、放寬加工貿易政策、便利加工貿易企業內銷、穩定出口等多項措施,都對澳門正經營困難的中小企業幫助甚大。自2009年7月1起,原產地是香港、澳門的部分商品,已完成原產地標準核准的28項香港商品、475項澳門商品,大多數屬於食品、藥品、紡織品等物品,已開始實施零關稅優惠措施。中共商務部公開表示,現實情況明白顯示,CEPA是「一國兩制」基本方針的成功實踐,是內地與香港、澳門制度性合作的新路徑,是內地與香港、澳門經貿交流與合作的重要里程碑。

本篇文章並無意評論CEPA的優劣,也不想談論政治方面對台灣的影響如何,只想忠實反映出目前港、澳地方的社會經濟表現的部分片段,以及未來可能前進的方向,期盼能給我們一些啟發和思量。台灣是我們的「母親」,要使她更好、更成長,我們切勿停步不前,在各國都努力進步的時刻,停滯不前就是死路一條,雖然或許講得嚴重了一點,但是事實卻也相差不遠,一翻苦口婆心希望能引起有識之士的一些共鳴。